丫鬟边掉眼泪眼泪边摇头,消息是送了出去,王爷院里的人接了信仍是冷冰冰的,好似根本就没这回事一般。
王妃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到底是伤了王爷的心”
这一日,昀哥儿,丫鬟,嬷嬷等人正守在赵清窈床前,却见赵清窈难得清醒过来,原本褪去了光彩的眼睛,竟重又熠熠生辉。
她一反先前日薄西山的灰败,竟格外精神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昀哥儿只当赵清窈好了,高兴非常,忙让人去端一盏熬得软糯糯的粟米粥来,嬷嬷的心却沉到了谷底,悄悄命丫鬟前去请王妃与景王过来。
粟米粥断断续续喝了一盏,送信的人回来了,人却都没来。
她悄悄回道:“王爷正休息,王妃那儿有客,只打发人去请了大夫。”
嬷嬷回头,看见昀哥儿正欢欢喜喜给赵清窈一口一口喂粥,险些落泪,却还是尽力忍住故作喜欢说笑了几句,外面又报太医进来了,嬷嬷接入,又诊了一回,出来道:“娘娘的脉气不好,且防着些。”
饶是她早有准备,听见此话也是眼前一黑,脚下打了个趔趄,险些栽倒,旁边一个丫鬟忙扶住,嬷嬷摆了摆手道:“告诉外面将各色事物准备停当,再派人去请景王爷,好歹好歹,见最后一面罢。”
说到最后,几乎哽住。
丫鬟回忆起平时沈娘娘对她的好,也滚下泪来,正要退出去叫人,本来好生歪着的赵清窈忽然出了声:“回来,谁也别请。”
嬷嬷转向她:“娘娘”
却见赵清窈少见地撒起娇来:“除了嬷嬷和昀哥儿,我谁也不想见。”
昀哥儿起初还十分欢喜,但见周围几人强颜欢笑下难藏的悲意,心里顿时一跳,“回光返照”四个字瞬间浮现在脑海里,再看看赵清窈,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垮了,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赵清窈一愣,止住正要责她的嬷嬷,笑道:“这有什么,昀哥儿本来就心实,反正就只剩这一会儿了,咱们好好说说话。”
地下已有人哭了起来,嬷嬷悄悄擦了一回泪,强笑道:“娘娘说什么呢,您必是要长命百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