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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被人恭维着,杨岑慢慢多了一帮小弟,被人教唆着出去,打架已经是家常便饭,为了哥儿们一起帮人出头,也是常有的事。

他这种流氓行径没学多久,就被老太爷发现了。

“两根手指头那么粗的藤条,整整打了二十鞭。”杨岑比划给阿窈看,现在想起来是笑的,当时哭声能传出三里外。

“你做了什么?”

“还没做什么,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做。”

老太爷发现他跟这帮人混在一起,就是行家法的理由了。

“你既然不知道好歹,就只能我来教教你好歹了。”

八九岁的孩子如何能受得起这样的毒打?杨岑第一次高烧不退,崔氏便是知道他该打,只却还是忍不住埋怨老太爷心狠。

他当初挨这一顿打的时候是满怀恨意的,他听多了行侠仗义的故事,认定自己既然已经同人撮土为香结为兄弟了,就一定要同生共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认定的出气其实是盛气凌人,他们玩耍时烧掉的是那户人家过冬的柴火,自己认定的这帮兄弟,不过因着老太爷一番警告,就开始远离他了。

什么生死不忘,呸,一句话就忘!

等再过得几年,当日的小弟早已同他形同陌路,忽有一日爆出他强了别人家的姑娘,反打死了这家的儿子,本指望着能像一床棉被一样,盖过去。却不知道京城里谁没有几个外四路的亲戚。

这家老父亲直接到自己家远亲门前状告,也不必再举证,便直接到菜市场斩首了。

已经每日与谢长亭混在一起的杨岑,忽然间像在三伏天进了冰窟窿,从上到下都是冷的。

此后,他便对老太爷又了隐隐的钦佩,越接近得多,越能感觉到这位老人背后近乎冷酷的心思。

他第一次问老太爷:“若是孙儿当初继续与那些人混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