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殿下有孕在身不好受了,我过去瞧瞧。父亲和二弟先吃就好,不必管我。”在两人表示谅解后,贾赦就到外面去看水泽到哪里去了。
“你瞧见你们奶奶往哪里去了?”贾赦一时看不见,就问了守门的丫头。
“回大爷的话,奶奶出了院门,莺歌姐姐提着食盒,瞧着是往松竹院的方向去了。”
“嗯。”
贾赦连忙朝着自己院子的方向去,果然就在半路上追到了水泽。“这是怎么了?是太太给你脸色看了?”
水泽轻微的摇头,“回房里再仔细与你说。”
贾赦意识到是有大问题,也闭口不言。只小心翼翼的扶着水泽一起走着,就当做散步慢悠悠的回房。水泽拉着贾赦一起到了内间,让莺歌把汤碗取出来。“恩候,今日厨房上把骨头汤送荣禧堂去了,我瞧着太太神色不太对。”
水泽有些担忧,他不知道喝这些汤多久了,也不知道是近日的才有问题还是一直有问题。幸好他也不是真的怀孕,日常也不过是做样子才喝些孕妇的汤汤水水。这也不过是补身子的,无论是否怀孕都能喝。
“你以前的我都瞧过,是没什么问题的。今天这碗我拿去分几批再让大夫们验看一番。”贾赦只能感觉到这里面加了不好的东西,至于加了什么他也并不清楚,因此还是需要专业的大夫来看。
水泽有些累,靠坐在贾赦怀里半晌没有说话。
“恩侯,她们这样不累吗?安安生生过自己的不舒服,非要找些事情彰显存在感。”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不过是各自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我又不是她的儿子,她自然不愿意这国公的爵位落到我手里。”
“恩侯若不是遇见你,我是不是也会像她们那样,无缘看见天下之大,终身困守内宅。”水泽固执的抬着头看贾赦,希望他给自己答案。
“虽说世情如此,但你若真要挣脱,凭借公主的身份也没人敢拦着你。”贾赦不想给水泽消极的答案,最终也只是含糊过去了。
水泽是明白的,虽然他不是女子,真到山穷水尽之时换上男装真正做回男子也无不可。但他自小接受的就是女子教育,又在贾赦的帮助下开阔了眼界,自然能看明白对错是非。不与他人论长短不过是是时候未到罢了。
这查究内宅的事极为简单,更别提有了对牌和钥匙,他就是实质上的女主人。贾母的人趁着厨房忙乱把端汤的差事揽下来,管事以为是想在主子们面前露脸,自然也看好这个上进心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