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认清楚吧!如今圣旨早已经下了,殿下和世子就是一根绳子的蚂蚱,世子定然不敢捅出去,只希望公主不要不要动情啊,即便女子,一旦动情也多是万劫不复,更不说是男子!”
王嬷嬷苦口婆心希望劝住公主,满是哽咽。
公主是她看着长大的,岂会不想公主好?但不说公主按女子教养长大,对男子所习之事一无所知,便是皇家血脉也断断是容不得混淆的。
若是假死脱身,便再也回不来皇宫,公主的身份也经不起查;若是恢复身份,怕是先皇后娘娘的脊梁骨都要被戳断了,先皇后的娘家肯定也是恨不得公主直接去死,陛下也容不得在后宫生活多年的公主。
一番苦思,皆是死局。唯一的破局之法,竟是那荣国公世子隐瞒公主为皇子的事实,再抱养个妾生子去母留子,装作是公主孕育,届时便没有人会怀疑公主的性别,也彻底瞒天过海。但唯一的变数,就正是公主。
若是公主情根深种,与世子恩爱,待到洞房之时,世子得知公主是个男人,公主得知自己不是女人,两人一时按捺不住情绪,怕是会直接坏了事。到时公主、世子、荣国府、公主外家,有一个算一个,统统跑不了。
公主当时闻言大受打击,她可不认为能被贾赦送进宫里,本身又极有手段的莺歌会看不出来他是个男人?
虽说殿里有宫女,但每次贴身侍奉都是王嬷嬷亲自来,从不让宫女插手。但即便如此,知道这些规矩的莺歌在某段时间频频想要贴身侍奉,这对聪慧过人又事事低调的莺歌来说本就不正常!
水泽几乎可以肯定,莺歌绝对知道些什么,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给贾赦传信。
水泽喃喃自语,“既然恩候不说,定然是没有介怀,说不定还不知道呢,对,对,对,他肯定还不知道。”
王嬷嬷简直要绝望了,公主竟然还是执迷不悟,男子之前也是风雅趣事,但是这绝对不代表男子情愿自己的嫡妻是个男人啊,但公主既然要掩耳盗铃,她作为下人也只能听之任之,祈祷世子对公主的情分能大过娶男子为妻的羞辱。
水泽事后也曾试探过莺歌,但莺歌没有漏出半点口风,反倒是劝他宽心,若有误会等着世子爷回来当面说清。
水泽心下清楚莺歌是知道了,但显然还是向着他的,给他出了主意。
水泽之后到时放下心来,不再提心吊胆,只想着等贾赦回京之后和他当面讲清楚。
水泽计划等到贾赦殿试考完再和他谈一谈,以免打击过大乡试出现问题。但殿试一过定要忙着准备大婚怕是没有时间。
他还是期望着贾赦在知道他是男子后能接受他,毕竟他是真心喜欢贾赦,贾赦也是同样喜欢他,若是因为男子身份便相敬如冰,就是在戳水泽的肺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