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罗雅丹的身子软软地倒下去,手臂撞在门槛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禀报的下人吓得不敢在说话,握着双手保持着最初的动作僵直在原地。
罗雅丹觉得一时间天旋地转,手抓着门框勉强站起来问道:“我哥的消息呢?”
“没有。”
“这算答案吗?”
那下人答不上来,干脆那眼睛望着老爷。罗天舒看了女儿一眼:“这天塌不下来,无需担心。石头,你去催一下丁胖子,他那边快些弄完,然后咱三人去一趟海口,对了,记得叫庄娘弄点水晶饺子,路上好下酒。”
“爹你要去海口城?”
罗天舒点点头:“不会有事的,海口城的路我走了几十年了,三五日就能回来。这些天应该也不会有事,毕竟城卫司最近缺钱,这送上门的银子他们不可能不要,玩游戏自然就要讲究游戏规则。即便真有不可逆转的事发生,只要你不离开罗家大门,便不会有事,但是你那几个叔伯要多加提防,他们若是向你要寒门的契文,你万万不可答应,这枚令牌你也好好收着,若是有意外就持这枚令牌进入危楼,只能是你一人进去。”
茫茫夜色中,天关城城门如一只蹲伏的巨兽,城门便在这静寂的夜色中徐徐打开,仿佛是巨兽那永远无法填饱的森然大口。
三骑快马踏碎黎明的宁静,碾过光滑的青石板路,迅速消失在从来没有关闭过的东门。
罗雅丹并没有听从父亲的劝告,实际上以罗雅丹好动的性子,让她呆在罗家高墙大院中,比让市井贩夫赤手空拳去抓捕凶名赫赫的夜叉还要困难。用罗雅丹的话说:本小姐身后这么多护卫,在天关城正出了事,还不成了笑话?
七八个提刀跨剑的男子坐在寒门一楼的大厅中间喝茶,脸上全写着四个字:生人勿近!
以往这时候,那些习惯喝早茶的人早就在寒门坐着了,那些老主顾今天却一个人影也见不着。宋钰奇怪地拉住青松问究竟。青松一脸的茫然:“我只知道这些人都是跟着大小姐一起进来的,昨天晚上那个带头的将来寒门闹事的宋大义一伙人给吓跑了,那大个子人特别厉害,一掌就把铁楠桌面给劈成无数块,你是没看见宋大义那些人灰头土脸的样子。”
宋钰又和青松闲扯几句,见一楼没有罗雅丹身影,就直接上了二楼。在这一点上,宋钰还很有做扈从的觉悟,有事没事必须在老板面前转悠着,混个眼熟,至少这样不会被无缘无故克扣工钱吧?
罗雅丹坐在二楼露台处悠然地眺望着正冉冉升起的那一抹朝阳出神,在她面前摆着一方茶几,一个瓷壶。
听到脚步声,罗雅丹回头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又回头眺望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