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道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不屑和轻视。
公孙行怒道:“为何你的眼神和那个死去的夏侯殇一般无二。难道刚才的斗法把你脑袋震出问题了?”
边道面无表情地说道:“刚才萧裂天的一剑让我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经历了一个轮回后,我突然明白了一些东西,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修行。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你不再是我的少主人,我也不是你的客卿。没了这层关系,我为何还需要对你低三下四?”
公孙行被噎的哑口无言,过了许久才阴恻恻地说道:“离开了银沙你便少了依仗,你知道,就算是元婴修士,没有一个强大的后盾,修行起来也相当的痛苦。”
“这不劳你操心了。我一辈子有八成的时间被束缚了,现在想想很是后悔,以后我边道再也不会和任何组织有任何瓜葛,我要做一个自由的散修。”说罢边道拂袖而去。
公孙行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气哼哼地说道:“好你个萧裂天,不仅一剑败了他,也斩碎了他的信仰。”
第一百五十二章 那些年
擂台上萧裂天几乎只出一剑就败了一个擅长用剑的元婴中品修士,这种事情即使在修为高深的老修士看来,也有些匪夷所思,更遑论那些见惯了来来去去数十回合打得天翻地覆,纯看热闹的看客们。
人们稀稀落落地谈论着刚才萧裂天那气吞山河的一剑,在这个擂台上,风火雷电都不缺少,独独缺萧裂天那一剑所带来的霸气。一剑劈的毫无保留,劈的那么纯粹,劈的那么自信。以至于多年之后金沙都在流传一首赞颂萧裂天的诗篇,“金沙明月台,龙川太白峰。倚天第一剑,唯看萧裂天。”
只不过作诗的人没有搞清楚,萧裂天的太白峰是属于天穹派的,而天穹派和龙川是两股势力。
……
西看台上的公孙行彻底郁闷了。明明胜利在望,却节外生枝,输了这一场是小,连续损了两名银沙的国师是大。天下修行之人千千万,可修道元婴的人毕竟是少数,可以说大海捞针,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找到一个,这次一损失还损失了两名。他真的有些害怕父亲那冷若冰霜的眼眸。
看着北看台上金沙贵族们笑语盈盈,相互寒暄着走来看台,走向自己的飞舟,公孙行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寒,金沙让自己和龙川为了一个女人斗的不亦乐乎,莫非是想要从中渔利,做那黄雀?
这个想法甫一成形,立刻让他坐立不安,如果是这样,自己已经深深中了人家的圈套不可自拔了,并且金沙的计策已经取得成效,明月台直接导致银沙损失了两名国师。
他思忖了良久,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原因是大屿关的战修为他们银沙打了头阵,为了自己的事情,金沙仅有的两名国师也答应出手。这样看来,金沙的国君当真是为了和自己联姻,又不想拂了龙川的面子才想到这个办法。
想到这里,公孙行长出一口气,带着银沙的扈从走下看台,走向自己的飞舟,今天的事情他要好好想想怎么向父亲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