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骆雪说，“筝筝，我们拍一部电影吧。”

一部真正的文艺电影、同性电影，带着点靡丽和倾颓，老旧胶片的色调，每一帧都滋生着需要在蛛丝马迹里探寻的情愫。

和《窥视》完全不同，这次是一部真正的同性电影，以个人的情感，去看那一个时代下微小女性以及个人的命运。

杜白这次没有再阻拦秦筝和骆雪——这么多年的时光过去，她俩想要获得的早就不是圈子里面的那些东西了，即使今天出柜，杜白估计也没有什么反应。

她知道她们选择拍这部戏后面代表的深意是什么，但杜白没有阻拦。

阻拦什么啊阻拦，天知道杜白和圈内的经纪人好友聚餐的时候都要感动得哭出来——这么多年大家心里也默认两个人是什么情况了，比起两人认真经营一段感情，彼此支撑成就更好的自己，他手下那些结了婚还出去瞎搞，或者一不小心没看好就出去搞多人运动的艺人来说，杜白是多么幸福啊！

何况两人也得到了家人的允许——骆雪用十年的时间证明她不用走向父母认为的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也可以获得自己理想的生活，秦筝则用十年的时间证明了她可以给骆雪带来比婚姻更满足的幸福。

有什么比时间更能证明一切呢？

从头到尾真正相伴她们十年，看着她们相伴十年的粉丝们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当两个人因为《暗香》这部电影同时获得影后的奖项，作为双影后站在颁奖台上，粉丝看着她们两个温柔对视时，突然毫无征兆地就哭了。

她好像觉得，自己在追着这两个人时曾经幻想过的一幕照进了现实。

现实比想象的还要美好很多。

她看着秦筝接过奖杯，把话筒放到骆雪手里。

一向落落大方的骆雪眼眶泛红，依旧像她每一次获奖时那样，认真地感谢所有粉丝，感谢父母，感谢经纪人，感谢公司。

最后是每一次都放在最后的那个人。

“感谢我的搭档秦筝，对敏毓而言她是暗夜里的一缕香，对我而言，她是暗夜里的一道光。因为她出现在我面前，所以我才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这一次两个人都在台上，骆雪说着这段话的时候就转向她的方向，眼睛亮亮的，声音轻轻的，眼神里满是憧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