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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去而复返的麻雀停在上面,叽叽喳喳的盼春来。

月亮湖畔人气儿就更少了,湖面黑黝黝的,好似一汪寒气逼人的寒潭,冷冽、刺骨。

这也显得在湖边漫步的男人像个异类。

曲子默走在湖畔边,每一步都踩在地面和湖泊的分界线;一步生还,一步深渊,仿佛游走在刀刃边沿。

恐惧与刺激相互交织,急剧上升的肾上激素犹如罂粟,麻痹大脑,放大欢愉。

他似乎是感觉不到冷,薄薄的一身衣裙不伦不类,干瘦的手指松松的握着一个棕色的瓶子。

那瓶子很小,棕色的玻璃瓶里,看不清颜色的液体轻轻晃着;明明是平静的、普通的,却因为上面的四氧硫化氢几个字变得格外滚烫、危险。

他哼着不着调的歌,心情似乎很好;闲庭信步的穿过月亮湖、乐行道,身影渐渐隐没进一片竹林里。

冬天的竹林仍旧是翠绿翠绿的,就好像白天和黑夜,下雨和晴天一样互不相干,却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竹林实在太幽静了,时不时的小鸟啼鸣是大自然唯一的回应。

越往里,人的痕迹就越浅,说是人迹罕至也不为过。

青石板路一路蜿蜒,竹林的尽头;一个废弃的木屋屋顶随着距离拉近,冒出了一个尖尖。

木屋古朴、简洁,仅着一扇门、一扇窗户;象征着岁月的青苔攀爬在墙面,厚厚一层,挤压的窗户都裂了。

不过奇怪的是,门口倒是很干净,没有堆积的树叶、动物粪便,看起来像是被清理过的一样。

曲子默站在门口,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苍白的两颊都因为高涨的情绪染上了些许红晕,就像即将参与一次精心准备的宴席一样,彭拜、盛大。

他狠狠咬住唇,以来抑制嘴角肌肉,微微的痉挛。

吱呀,木门终于开了,与此同时,手里的玻璃瓶盖子也悄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