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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字:没眼看。

今天计划是要返程的,吃完早饭,祁清叫了两辆的士去了机场。

其实一辆要坐也坐得下,但总归是太挤了;祁清没那么抠门,也舍不得靳乐贤受委屈。

下了一晚上雪,外面已经是银装素裹了。

路灯是白色的,房屋是白色的,就连路障上都是一片白。

世间万物都好像失去了明确的边界线,变得不分彼此。

今天的天没有太阳,天上还是有零星的雪花飘下来,但没有昨天那么严重了。

马路上的雪已经被清的差不多了。

临近河畔,鹅黄的柳枝,弯下了纤纤细腰;被吹落的柳叶在地面汇聚成了一幅抽象画,一半埋进了雪里,干净无暇;一半暴露在外面,在人间挣扎。

只是,它们的归处并不像零落成泥碾作尘那样诗情画意,而是进了环卫工人的簸箕里,垃圾车里。

它们实在太不起眼了,寒风也没阻碍打工人的步履匆匆;红绿灯下,斑马线处,绿灯一亮,往左去右,陌生人短暂的见面,终生的告别。

学校门口,卖饭团的小贩一个接一个的挖着米饭,只到推车前的小朋友们踮着脚尖,伸出一根被毛线手套包裹的手指,指着要加的小菜。

这个,那个。

车子慢慢驶上高架,车速很快就提到了90码。

窗外隔离带上做的绿化篱飞速倒退,被拉出了一条看不清的平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