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很快回复,“我在路上,等我接你回家。”
“嗯。”
顾与修合上手机,“很奇怪啊。”宋遇瞅瞅众人眉头一跳突然贴着他的耳朵说,“我觉得他们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没事的。”顾与修扫过一圈垂下眼帘轻道,“我们…等一等。”
就安安静静等了两个小时,十一点才准时开场。室内灯光打转暗下,周围窸窸窣窣的耳语声瞬间安静,有将近半分钟的暗黑过后舞台上圆弧状的道具灯光亮起人影。
小型厅只有一百多个座位人还没坐齐全,稀稀拉拉的掌声四起。
开场时顾与修关闭了手机如同所有人抬起头一样礼貌性的鼓掌,只是下一刻他的微笑豁然卡在脸上。
台上有两个人,他睁大眼睛看着台上的那两人半分钟内神色几变。
傅寒墨顾与修然是认得出来的。
他犹是万年不变的微笑得体,身上那一身白色燕尾服领口敞开,用粉丝的俗话来说就像是落入凡尘的小王子。
可是另一个……顾与修慢挪过眼,小提琴手今夜将天然卷的发梳起,他在冷色光下半张脸似凝着霜雪粉末,长长的眼睫垂下,似乎察觉到有人望向他的目光转过眼轻轻一笑。
那一笑着实惊得宋遇手里本来准备好砸人的矿泉水瓶一脱落哐当砸在了地上。他沉默半晌过后,捡起矿泉水瓶扭过头木木去戳沈知砚问了三个问题,“你弟?他是不是来砸场的?难道还是他们两双贱合璧终于发现彼此是真爱要搞到一起了?…呜…”
沈知砚温柔的轻轻捂住他的嘴:“嘘,别说话,你听。”
你听,那声音。
傅寒墨稍稍欠身坐在那台三脚架前,修长的指节触及黑白键时小提琴声随即淌出。
曲子是那首sat d'aour,是春末夏夜情人依偎着的轻语,是在星明交织下轻吻,是互诉衷肠。顾与修在金色微光中听见耳边那小小赞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