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任性啊。沈知砚暗叹着用手指头一搭一搭敲着方向盘:“要说方家的事情也怪你当年下手太狠,这夺妻之仇人家记着记着,可惹出麻烦了。他现在搭上了季家那根线,明的不敢使出来,暗的,可说一定。”
“还有你那前任的小舅子……我听说他可是被堵在法国不敢回来,你猜秦家是知道这件事还是不知道?季疏还握着秦家一个把柄,如今又跟方家搭上了关系,万一有点动作……”
韩之白一声不响听完,直到:“账本。”
“哦?”
沈知砚一双桃花目瞬然变得饶有意味。他还到真是就忘了还有这件东西。看起来自己这冷心冷肝的弟弟,还真是认真了。
“有趣。”他说。
早上八点半,国际酒店。
“您好,早餐服务。”燕尾服的使者敲了敲门。
精心特制的橙香南瓜汤,小羊排,撒了干玫瑰巴伐露铺在雪白的餐车。
路邈一口一口吃的心满意足。他假装看不到舔完了空盘子眼巴巴盯着自己的言诺小朋友,“叔叔……”
“叔叔……”一只不甘心的小肉爪子戳戳他的脸。“做什么?”路邈那眼珠子瞄他,很是心安理得。
“呜……”小朋友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几眼见索食不成,索性转过身埋着头,拿个肥嘟嘟的屁股对着他。
“切!小兔崽子!”路邈初时十分不屑。
然而事实证明欺负小朋友总会遭报应的。
“早上好。”
开了门,那一前一后进来的人,一个笑的桃花潋滟,他认得就是那个请他来的人。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