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时燕放下酒杯冷笑着斜眼瞟他一眼。烧刀子泡的山青梅陈了有些年头,这样喝下去怎么能不醉。这人偏偏还不会喝酒,傻子。
“好像……是的。”顾与修以掌覆盖自己的目一笑,他伸手不安分的摸时燕的眼睛口中稀里糊涂的问:“你刚才不是在外头?”
“嗯。”
他眼眶微红:“冷吗?”
时燕瞥了他一眼:“尚可。”他也不想五月的天能冷到那里去?
此刻顾与修只觉得这双眼睛可真好看,他看了很久缩回手低敛睫轻轻道:“你不要再来了。”
时燕听了琢磨出不对头,他来了兴致放下杯子倏顺手点开手机录音,低着目慢慢问:“为什么?”
“我……”顾与修抬头看灯光想了很久索性合上眼睛,他握紧杯子一笑:“我忘了。”
“忘了什么?”他追问。
顾与修又饮下一口酒,笑的越发眉眼弯起:“记不清了。”大概是时间过的太久,有些记忆就惨白的记不得了。他回过头瞅着一处固执道:“你的衣服脏了。”
“我知道。”时燕瞧顾与修这模样忽有些好奇,他用两指抵着他的下巴低声诱哄着问:“有谁还见过你这模样?”见过你这般模样……还这样狠心?
可他没问,这人睁大眼睛漂亮的手扒着他的衣服,孩子气的非要剥下来,直到摸到他背上突兀的疤痕忽一顿问他:“疼吗?”
直接温暖的皮肤碰到背脊,时燕垂着目慢慢放下酒杯回过头,他凑近顾与修的眼睛扣着他的下巴仔细看着,彼此的呼吸拂过交织,他忽一笑松开手,轻轻吐字道:“怎么办,我好像真的有些喜欢你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觉得这样有意思,心里头痒痒的。
眼前不知情的人犹瞧着他笑的无辜。
等时燕把人丢回屋里头放好回到院里头拉开门,果不其然那人还在外头。
“你还没走?”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瞥着韩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