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啊。”
他最后看了里头的人一眼,转过身离开。
很多事情就是在这两个月发生的,之间韩之白回来过一次。
那时候天还没有黑,厨房里排骨汤咕嘟咕嘟冒着泡,桌上摆着两幅还未动过的碗筷。
顾与修蜷缩着指接过他给的文件,低头看文件上那字羽睫颤颤,他把所有的话同那份消失的欢喜咽下去,等一个一个看清楚后,抬起头微笑了笑:“好,我答应你。”
他从来没有对这个说过“不”,这一次为什么不问呢?哪怕问一问?或许……答案他自己已是心知肚明,连问都不敢问。
“你病了?”走时,韩之白瞥见桌角的药袋子问了句。
日暮西山,这时候日光被切割成两半,一半明,一半暗淡。
他把自己藏在光影的暗处很轻声说:“没什么……”
就这样吧,他想。
那天去明证局办手续的前一天,他见过一个人。
那位夫人跟韩之白生了七分相似的眼睛,别样韵味。她优雅两指递过一份请柬:“我知道顾先生有自己的事业,也有体面的工作。以后在我的能力范围以内你需要我帮助都可以提出来。”
“谢谢。”他笑着,苍白的指节握紧茶杯。
说到底最后,他与韩之白之间也只剩下这几个字。
离开江城后的几个月,一天夜里他在医院里头撞上个赤着脚冲出来的姑娘,天气那么冷,她一双脚踩在碎冰上冻得通红。
这个姑娘叫程芸,她说自己没有家人。顾与修凑了钱给她离开,可没过几天,她过几天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