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串了几个梦之后,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在极轻柔地亲吻他的额头,握住了他受伤的手轻轻吹气,隔着棉被拥抱他……
那怀抱很温暖,让他觉得特别安心,梦境被从大脑驱逐,他陷入了黑甜梦乡中。
他睡得不算太久,被闹钟叫醒时,也不过睡了两个小时的踏实觉。
但可能很久没有这么好睡眠质量的原因,虽然时间不长,醒来后却觉得神清气爽。
谢省第一次体验到一只手竟然这么不方便,连拉裤链缺了另一只手的协助,都让他急出一头汗来。
他正急着呢,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谢省头也没回地说:“小圈,来帮我拉拉链。”
门被推开了,随后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身后贴了上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双臂从他腋下穿过,搂着他的腰将他拉进了自己怀里。
骨节匀亭的一双手,修长的手指,剪得整整齐齐透粉的指甲,手背上微微隆起的青筋,手腕上的腕表……
所有的一切,还有背后贴上来的温热触感,以及呼吸扫过耳尖的酥麻感觉,都让谢省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个人是谁。
他几乎有种失重感,一切都太不真实,让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仍在梦中。
如果不是梦里,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可即使是在梦中,他还是扭着腰要挣开,却被身后那人牢牢地禁锢在了怀里,扭动间几乎磨出火来。
谢省安静了下来,垂着头看那双手不紧不慢为他整理好拉链和纽扣,大脑几乎被烧成灰烬。
黑发遮住了大半耳朵,但露在外面的那一点耳尖却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修长的脖颈向前弯着,雪白的皮肤也透出了粉意。
谢省的羞耻之意怎么都遮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