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慕容靖言心中难免有些悲凉。
死也就算了,要死在萧澈爱他的时候也就算了,怎么死了之后他连个虚名都不能有呢?
倘若他死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证明他曾经和萧澈爱过一场呢?
慕容靖言想了想,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和萧澈的存在就是证明彼此曾经爱过的唯一证据,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萧澈坐在慕容靖言的榻边,连日来不曾睡过一个好觉的萧澈此刻睡意全无,他看着慕容靖言,心里盼着登基大典,却又想无限期的推迟登基大典。
倘若登基大典不能如期举行,搞不好北朔王就会扣了大炎支援北朔的军队,到时候一个王爷娶一国公主那便不是什么难事了。
倘若登基大典如期举行,那从龙袍加身的那一刻起,他便要做心怀天下的明君,他知道天下人不可能允许他给慕容靖言一个位份,那个时候,慕容靖言的身份是也只能是安乐侯的世子,他同慕容靖言是要一辈子的,堂堂男儿竟不能给自己心爱之人一个名分,萧澈怒自己的无能,也怒世俗的俗。
天亮时,宫中有小太监来请。
“殿下,再不动身进宫更衣,只怕就要误了吉时了。”
登基之前的萧澈原本是该宿在宫里的,只是他心中总是牵挂着慕容靖言,要他一人在宫里宿着,他如何能睡得着,还不若回府来这样握着慕容靖言的手坐上一夜来的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