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月,是高悬夜空的月,是不该惹尘的骄傲。
萧澈愤而下楼,在同自己生气也在同慕容靖言生气。
慕容靖言跟着萧澈上了马车,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萧澈闭了眼睛假寐,慕容靖言则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萧澈的神色。
待马车停在宁王府跟前,萧澈先行下车,他将步子迈的很大,慕容靖言急忙跟上。
萧澈一路行至后院,推开卧房的门,他站在门口,今夜他并不想留宿后院卧房,他从始至终没有一刻是想要他和慕容靖言之间除了床笫之事再无别的事情的,爱不该这样。
可是现在好像不爱了。
萧澈始终没有迈进去,慕容靖言站在他的身后和萧澈一起在寒风中站了良久,直到冷风将他身上的衣衫打透,他从萧澈身边迈进屋子。
站在萧澈的眼前,慕容靖言抬手将自己身上的衣衫尽数褪去。
“殿下。”慕容靖言连带自己碎成渣滓一样的尊严全都摊开摆在了萧澈的棉签,他并非是要以这种事情来让萧澈觉得难堪,只要萧澈觉得他这样自己心里能好受些,慕容靖言就可以做到。
慕容靖言直视着萧澈的一双眼睛,他道:“殿下不进来么?”
萧澈却是先避开了慕容靖言的视线,他讨厌慕容靖言这样凄凄惨惨的眼神,好像是他错了,好像他这样折磨慕容靖言并非是在为自己错付的满腔爱意讨公道,而是他不通人性,满脑子都是这等肮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