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林川。
韦江澜很配合地默声,起身要离开,被秋佐一把拽住。
她点点头,蹲回原地。
姑娘和家人打电话,允许自己在一旁听,是在说明自己不是外人……这种信任和安全感很成功取悦到她。
秋林川问:“怎么了?怎么听着像哭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刚才秋佐感动地流泪,鼻子有点堵。果然是亲爹,这点小细节都被捕捉无疑。
秋佐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哪有啊,就是我刚回家,吹了风,可能冻着了吧,没哭。”
“啊,那就好,那就好。”
秋佐试探着问:“有什么事吗?”
那边沉默了很久,沉默到她以为秋林川挂断了。
“佐佐,明天你哥就出来了……”这是个父女俩都不想提及的人,秋林川说几句就要静会儿,斟酌一下措辞,“你妈让我跟你说一声,希望你也去……”
秋佐心里忽然萌生出一种恐慌,他们的生活好不容易都在逐步上升,秋勇要出来,她怕极了这一切会原地倒退。
“爸,我不去,”秋佐回绝道,“你告诉妈,我不阻拦你们,但是不可能去见他的。如果可能,我希望一辈子都不再看见他。”
似乎早知是这种结果,秋林川反而放松下来,语气也轻快不少:“行,我知道了,我会劝劝你妈的。还有,你妈在这边也不好打听有喜欢同性的,你别不着急,自己平时物色物色……”
秋佐伸手,覆住韦江澜搭在膝盖上的手,交叉着握下去。
从指尖到指根的温度,紧紧缠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