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接,凌听已然预料回国的事被家人知道了。
铃声响了一段时间,久到白星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凌听才走去阳台接听。
一去七、八分钟,时砾快要吃饱了,凌听无精打采回来。
时砾犹豫要不要过问,又担心给她不必要的希望,想了想改口道:“快吃吧,等下我洗碗。”
凌听点点头。
她的低落连白星都看出来了,黑了手机,两条胳膊放在桌子上,一脸正经望着凌听:“你不开心吗?”
坏情绪不可怕,最怕的事被问起。
白星一问,凌听有点绷不住,拿起的碗筷重新摆下,低垂下头眼底有水光打转:“我要走了,明天。”
白星紧张道:“为什么呀,你不是从很远的地方回来吗?”
白星的话问出了时砾想问的,而且由她问,凌听可以顺理成章和盘托出。
“我家人知道我回国了,他们总想让我相亲。”
不容白星追问相亲是什么意思,凌听匆忙拭去泪花,从椅子站起来收拾桌子:“我不吃了。”
她所流露的情绪白星是没法共感的,可是掉眼泪什么的,她又不能忽视。想做点什么,又无从下手。
因为昨晚和时砾的对话,白星大概知道凌听最希望得到时砾的安慰,而不是她的。
问题在于时砾不想给她安慰。
时砾让她不用收拾,去休息或者洗澡,自己收拾餐桌。
白星绞尽脑汁想对策,方法没想到,人已经散开,只好帮着擦桌子,垃圾丢到楼道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