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文你快去回找老爷夫人。”亦双心急如焚,一边紧了紧萧乐宁身上的披风,一边她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姣好面容凝着担忧。
“好、好……我这就去。”亦文应下,急匆匆往清晖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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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兰院内,时不时传来几声低泣,满室的愁云惨淡。
“诺诺她娘,快别哭了,大夫只说是风寒,如今药也喝了,过几日就无碍了。”萧老夫人软语劝着,一双眼睛却满是担忧,时不时地飘向内室看上几眼,“莫将诺诺的福气冲散了。”
秦氏闻言,立时便止了泪。她双眸通红,哽咽啜泣道:“母亲,要不这门亲事还是算了罢……”
“算了?这些日子你们不是没费心去寻合适的人家,结果如何呢?”萧老夫人冷哼一声,面色不虞,“一个两个的都嫌咱们诺诺克了他们去。”
“依我看,宁国公家的那位世子也算是个有手腕儿的人物,有皇后娘娘护着,将来前途也是一片光明。”萧老夫人顿了顿,缓缓道:“总比嫁那个色胚强。”
萧闻山点头,声音沉沉:“既是皇后娘娘主动为邵煜求娶诺诺,他看在嫡亲姨母的面儿上也不会难为诺诺。”
萧老夫人又巴巴地往内室瞧了一眼,语调极轻:“瞧这样子诺诺应当是睡踏实了,咱们先回去,别扰了孩子休息。”
萧闻山与秦氏点头应下,一左一右搀着老夫人出了屋子。
“若是姑娘有什么不妥立时去清晖园找我。”秦氏不放心,又细细叮嘱了一遍。
嬷嬷婢女们纷纷行礼,轻声答“是”。
一穿着绛紫色冬袄的婆子眼瞧着院中人忙碌不堪,无暇顾及旁的事,偷偷从抚兰院后边的小门溜了出去。
“哟!老姐姐怎这个时候过来了?”丞相府一处偏僻的角门边上坐着一矮胖的婆子,手边放着张矮桌,还烫了壶热腾腾的酒。
“姑娘病了,伺候人的活儿也轮不着我,就寻摸着上你这儿来讨口酒吃,松松乏儿。”任婆子熟稔地坐了下来,摸出袖子里的几文铜钱扔到桌子上,“不白吃,给你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