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会说话,你不愧是做编剧的。”等了许久,裴山只等来这么一句。
编剧先生突然被逗笑了,就好像唐立言是故意说这些话缓和气氛似的。
唐立言终于卸了气,也不知是恼还是开心,反正是咬着牙,捏了捏他的脸。
裴山便继续拿自己的气息做羽毛,在带着肥皂味儿的皮肤上挠痒痒,“不生气了?那……你亲我一口?”
这话不说倒还好,一出口,裴山就觉得自己的视野天旋地转——他被重新压在了床上,重新接受一通肆意又急迫的吻。
“如你所愿。”唐立言轻轻的哼笑声在他眼睛上方响着。
“那我们今天就把这事儿翻篇了?”裴山这讨价还价是有法码的。他把头偏到一边,就是不让人亲,“以后再想翻旧账可不行。”
警官自然也不好招惹,瓮着声说:“再说,看我心情。”
被压制住的人哪里敢乱动,只得应着,把矛头转向其他地方:“既然这样,咱们是不是该聊点别的?”
“比如?”
“比如——”裴山轻轻抬起头,冲着唇边的耳朵里轻轻吹气,“唐警官,你又硬了。”
……
他们理所当然地错过了朝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没能眷顾这方小天地,因为窗帘被裴山拉得严丝合缝,生怕吵到唐立言休息。
昨天折腾到半夜,他想让唐立言多睡一会。
只是这个愿望对于基层民警来说就是奢求。
毕竟,唐立言的手机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一有所里的消息,不管在哪、做什么,都得第一时间归队。裴山再心疼,也阻止不了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