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郁安郅清醒了,能叫自己的名字了,会一脸含笑地看着自己了,季朝云这才觉得有真实感。
“别哭!”
郁安郅想为季朝云抹眼泪,却发现自己做不到,“阿云,别哭,你哭了我没办法为你抹眼泪。”
“我明明不是这样的。”
季朝云有些气恼自己的不争气,抬起手,狠狠地把眼泪抹掉,可是眼泪却越抹越多。
“我知道。”
郁安郅不停的用着自己可以动的,手慢慢的抚摸着季朝云的手,“我都知道。”
“我什么都可以失去,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唯独没办法失去你。”
恐慌而又不安的心,终于被安定下来,憋了一个星期的眼泪,也终于找到了释放的理由。
季朝云就坐在郁安郅的病床前面,握着郁安郅的手,没有哭出声音,但是眼泪就是止不住。
等他眼泪止住了,眼睛也肿了。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郁安郅全身上下多处骨折,这也就不是一百天就能养好的事情。
清醒过后的郁安郅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嚷嚷着要出院,说医院住的很烦,身体没有其他问题了,骨头可以回家养。
其实说白了就是心疼季朝云每天在医院里面难受,季朝云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而医院处处都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之前郁安郅昏迷的时候季朝云吃不下饭,很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季朝云再怎么坚持也经不住郁安郅瞎闹,最后没办法再三的询问医生情况以后,郁安郅成功出院回家养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