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一愣,随后明白过来,陛下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不在意。现在她提出了过分的要求,所以陛下也要收回对她的优待了。
挣扎许久,子玉还是从房中取出了一块极小的似金似玉的石头,上刻极其复杂的花纹,但像缺了什么,并不完整,“这是我和子熙的最后一道护身符,另一半在子熙那儿,拿着它到某个地方,就能得到一队千人以上的护卫。至于地方在哪,要等子熙出来了,我才能告诉陛下。”
这个地方,其实云姜是知道的,剧情中子玉遭遇过一次危险,就是靠这护身符才护住了她。
瞥见子玉坚定的目光,云姜有丝茫然,她没有过这样的情感,正如她无法理解魏隐对她的执着一样,此刻,她也无法理解子玉对弟弟的爱护。
以前她视那些情感为多余,认为没有它们,为人能够更洒脱肆意。如今接二连三接触到这些令她陌生的东西,云姜方觉得,自己似乎少了什么。
她想起前几日送自己回杨府后,卫息立在窗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卫息的心中,只认您一个陛下,无论陛下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那个时候卫息的话,只是在表达忠心吗?
有什么东西,在云姜的脑海中呼之欲出,却仍缺了什么,让她依然在云雾之中。
云姜把子玉的话,转告给了魏隐,很快她就得到了回信,他答应了。
“本也没什么利用价值。”见了面,魏隐这样道,“他交待的那些部署,倒是能省不少事。”
那些蛰伏在宫中的人手,有半数以上都不知道自己对接的人是柳相,所以柳相走了,那些人都还在。
“北边战事吃紧,我要尽快安排你回去。”魏隐看着她病白的脸色,稍有些犹豫,“在阴太后面前,需得装一装,可以吗?”
“没事,本来就是我的长项。”云姜的说法,让魏隐想起半年前两人在宫里见的那几次面,她确实伪装得很好,不由笑了,“等解决了阴氏,我就送你去西北雪山。”
“好。”云姜也弯唇,对他笑道,心底,却越来越明白。
魏隐在骗她,她确定了。可能他觉得他自己演得很好,但云姜对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魏隐根本没有想让她一个人走,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的。
思及从卫息那边得到的消息,魏隐近来的种种举动……云姜怀疑,他已经为父亲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