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药,又灌了汤水,人还没醒来。
岑宝茜隔着屏风瞧着陛下疾步来疾步去。太医度秒如年,不停擦着额头的冷汗。
果然不一会汤钦兰大步走出来质问人为什么还不醒。
太医噗通一声跪下来,哆嗦着说什么可能饿得时间太久了,需要时间恢复。
是谁把人饿得太久?或者说是谁坚持跪着不吃不喝?太医实实在在地背了锅还不敢说破。
汤钦兰冷飕飕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母皇骤然薨逝,别以为你们做得事滴水不漏,朕便寻不到你们的错处。”
太医吓得瘫倒在地上。
岑宝茜又惊又悚,先皇薨逝半月有余,宫内风平浪静。原来陛下对急症一说一直心有存疑。
这宫内从来都不太平。
汤钦兰转身回去,崔凌还未醒来。她站在旁边盯着他看了会,便坐回桌前批改奏折。
她从来不信母皇死于急症。见她毫无动静,那些藏在阴沟里的人怕是笑她愚蠢吧。
方才把话透漏出去,他们定会忍不住跳出来。
宰相苏长青在母皇薨逝那天把持朝臣,意欲夺权。若不是崔凌劝她不要急于闯进宫碉,怕是还瞧不到这一幕。
他说,要等魑魅魍魉自己跳出来,才好一锅端。
她当时笑他人壮胆小,却还是听从他的意见等了半日才入宫碉。
现在她隐忍半月已够,想必不日便能看到一场好戏。
心思辗转,笔下不停,各处军屯的粮草调配,将领调遣是重中之重,她务必要拿捏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