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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压着嘴角缓慢点头,他双手环胸,西装起了褶子,他微微往前倾着身子,他问池墨:“哥是担心我弄砸了还是担心我抢走了?”

池墨的脊背顿时僵直。

池砚直了身子望向天花板,他活动着颈椎,片刻又伸手去拍池墨的肩膀:“哥你放心,兴嘉,我绝对不跟你抢。”

池墨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最后一点气还没吐完的时候,池砚一句话差点把他呛死。

“我想要的不止兴嘉。”

压在肩膀上那只手的重量越来越大,池墨下意识反抗,他抓住了池砚的肩膀,捏着池砚的手腕使劲,自以为用了不小的力道,在池砚眼里跟闹着玩似的。

池砚表情可怜的说道:“哥就这么不待见我啊。”

说完,没等池墨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听清脆的嘎嘣一声响,池砚捂着小臂在地上打滚,嘴里哀嚎着,市场部的人全冲了进来。

直到坐上去医院的车,池墨还是懵的,刚才不是池砚在威胁他么,按照刚才那个走向现在去医院看伤的人应该是他,怎么变成了池砚。

比起已经慌到失神的池墨,池砚就显得淡定多了,那会市场部的人听见动静冲进办公室把坐地上哀嚎的他扶了起来,有人迅速去楼下开车,没见血倒是不至于惊动救护车,临上车之前池砚还一副惋惜的向大家致歉:“抱歉啊,今晚的日料可能吃不成了,下回一定补给大家。”

那会谁还记得日料去了。

坐在车上,池砚疼得龇牙咧嘴,副驾上的助理一直在联系医院,池砚换另一只手去拍池墨的膝盖:“哥,你这回下手也太重了,我知道我是爱玩了一点,你教育我也是理所应当的,但你这下手未免也算了,这件事回家你别跟爸说,不然他又该怪你了。”

池墨背着一口大黑锅有苦难言,他总不能和池砚争辩自己根本没动手,当时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连个监控都没有,全公司又都能看出来他不管是作为哥哥还是作为老板都不太待见池砚,现在难道要跟大家说是池砚自己动手伤了自己然后把屎盆子扣在他脑袋上么?当然不能,现在只能是池砚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城人民医院,骨科门诊前没排几个人,这已经是助理能力范围之内能找到的最好的医生了。

今天值班的医生从来不搞特殊通道那一说,论是院长的老丈母娘来了也得老老实实叫号排队去。

池砚坐在长椅上唉声叹气的叫唤。

“池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