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有些烦,倒不是被杜宇的八卦心惹得,是真的烦。
杜宇问他带劲么,他没答杜宇不是恼羞成怒,是真的忘了。
别说带不带劲了,他忽然间发现自己昨晚忙着办正事连人家叫什么都忘了问,现在就连那人长什么样他都有点模糊了。
池砚用力闭上眼睛,将大脑所有的内存都贡献给昨晚发生的事,他拼命搜寻着碎片,想穿成一条完整的故事线。
昨晚池砚被杜宇灌得有点多,借口去卫生间准备躲个清静,结果一进门就迎脸撞了一个人,他本来是想说句对不起的,结果声带还没来得及振动他就被那人给按墙上了,那人的嘴唇软的过分,就跟他小时候偷吃过得果冻似的,本就有几分醉加上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个吻,池砚心甘情愿醉的更凶了,没几秒他就反客为主将人逼到了洗手台前。
池砚揉了揉眼角,他忘了他是怎么把人带酒店来的了,又是怎么跟杜宇说的。
他就记得那人穿的可正经了,白衬衫的扣子系到了最上面的一颗,喉结正抵在领口的边缘,剪裁流畅的西裤下包裹的是一双长腿,就跟筷子似的,又细又直,声音也好听,就跟才从初春的湖水里捞出来的似的。
带着点尚未消融的属于冬日的凉,又藏着几分属于春日的暖。
那人穿的正经但玩的倒是挺开,直奔主题又不留姓名,趁着池砚没睡醒自己走了。
池砚钻着牛角尖拼命地想把那人长什么记起来,奈何该记的全都不记得,不该记的倒是记得一清二楚,他舔了舔唇,不知道是在回味什么。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池砚这才准备起身去洗个澡再回家。
看到床头小小一个被撕开的包装袋旁摆着的那一沓红色钞票的时候池砚差点晕过去。
行话应该管这钱叫嫖资吧?
视线略停留了两秒,看着大约也就一千多块钱。
池砚气笑了。
像他质量这么高的,一千块钱?打发要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