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指缝里都是会藏细针的,这十几个巴掌,可同正儿八经地打脸不同,除了淤青之外,秦嬷嬷更是手狠地将那花映月的脸扇出了血迹。
等到丞相夫人闻讯赶来的时候,秦嬷嬷已经动完了手。
丞相夫人看到女儿的脸伤成了这个样子,顿时抱着花映月痛哭,随后,她咬紧牙关,指着秦嬷嬷道:“你这刁奴,纵然是清泉宫出来的人,又怎可在我丞相府撒野?吾乃朝中一品夫人,夫君位及丞相。吾妹淑妃,位分更是比贤妃娘娘还要高。秦嬷嬷有什么本事,又有什么资格,敢动吾女?”
秦嬷嬷站直了身子,此时此刻,她倒是底气十足。
“老奴一个奴才,的确没资格动丞相嫡女。不过花大小姐冲撞了我们王爷,我们王爷亲自下令处置。若花夫人有任何意见,尽管去同王爷说。若王爷的处置,花夫人还不满意,可尽管进宫,去同陛下去说。”
花夫人气结,指着秦嬷嬷半响都不敢吭声。
丞相大人如今获罪,闲赋在家。
陛下虽未重罚,可此番事件,也算是落了整个丞相府的面子。
花夫人如今,莫说是陛下了,她想见淑妃娘娘,淑妃都称病不见。
花夫人又何尝不知,她们姐妹还是姑娘的时候,便面和心不和。如今相继有了归宿,各自又顾及各自的身份,面上总是能过得去。
而实际上,花夫人有任何事,都是不敢去求淑妃的。
花夫人是嫡女,而那庶妃白凝雪却是个妾生的。若非后来入宫被陛下宠幸,白家也不会将白凝雪的名字,划归到正室名下。
至于当年在白府,花映月是如何欺负花照水的,花夫人便如何欺负过那淑妃。
可她又实在不甘心,她一生骄傲,难道女儿就只能让这个刁奴给欺负了吗?
花映月扑在母亲怀里,一边哭一边小声道:“母亲,都是那花照水的错,等安亲王走了,咱们再好好收拾她。”
花夫人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让人扶小姐回房。
临走之前,花夫人狠狠剜了那秦嬷嬷一眼,愤恨道:“秦嬷嬷,我们花府不过是一时失势。你且等着,这笔账,日后我一定会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