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寻瑶从看到这份t的第一眼开始,原本轻松愉快的表情立刻就变得沉重压抑起来。
老板张志在汇报中说,苏锦从到美国开始,就一直有医生上门,前期三五天一次,后来渐渐变成一周,十天半个月,再到后来半年一年,这样的状况一直延续了数十年。
后经证实,上门的几位医生皆是心理学专家,擅长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
看到这里,江寻瑶感觉自己心痛到无法呼吸。
那时的她,才十二岁,就算她看起来比同龄人稳重老成,也改变不了她还只是个孩子的事实。
先后失去了父母,又辗转在几个亲戚家寄人篱下
江寻瑶不敢回想那时的她心里到底有多苦,更不敢回想在她离开之时,自己到底都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她捂着心口,艰难的喘着气,咬着牙强迫自己继续看下去。
大约是三年前,原本已经和医生没什么缘分的苏锦,突然开始频频出入医院。奇怪的是,她看心理医生这么多年,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偶尔,江董事长和江夫人赶上了,便会陪她一起去医院做检查。而这回,她每次进出医院几乎都有江董事长和江夫人陪着,频率从开始的两三个月,到后来的十天半个月,差不多每次都会在医院住上好几天。
讲到这儿,张志相当抱歉的表示,因为美国的医院对病患的资料严格保密,暂时很难有新的进展。
江寻瑶整个人都开始恍惚了,眼前的文字一寸一寸皆化作虚影,飘在空中,就像是唐僧的紧箍咒一般,震得她头痛欲裂。
苏锦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定定盯着手机的江寻瑶,脸色惨白,额角沁着冷汗,身上似乎还在微微颤抖。
“寻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脸色凝重的苏锦三两步冲到她面前,眼底被焦急之色占满。
回过神来的江寻瑶下意识就去看手机,幸好超过了三十秒,手机自动锁屏了。她不动声色地将手机藏到身后,艰难的扯着嘴角冲苏锦笑了下,“我没事,就刚刚突然有些心悸。”
苏锦才不信她说没事的鬼话,伸手就将她抱了起来,冷冰冰的语气不容置疑,“现在就去医院。”
江寻瑶知道言语劝不住她,勾着她脖颈的双手稍微一用力,主动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