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城市里,所有有酒的地方,酒吧、夜市、便利店、苍蝇馆大约从六年级开始,几乎每一个晚上,她都艰难的奔走在这些地方。
到了言礼家附近,吴曼霓开始熟门熟路的找寻。大约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在一家安静的清酒吧里,看到了她苦苦寻觅的身影。
然而,当她隔着装饰极富文艺色彩的落地玻璃,望见窗边那道依旧挺拔的侧影之时,却不由自主地的停下了脚步。
像是喝醉酒断片了一般,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浮现出一句自我反问:“你跑来做什么?”
正当吴曼霓怔愣的间隙,坐在窗边那人转头看了过来,猝不及防之下,吴曼霓直愣愣的撞上他的视线。
回过神来的吴曼霓突然有些尴尬,她定定地看着言礼,不知该作何反应。
四目相对的瞬间,言礼晦暗不明的神色不经意间划过一丝诧异,不待人察觉,转瞬即逝。
避无可避,吴曼霓只好推门走了进去。
这间清酒吧有些年头了,装修风格偏向于文艺复古风,透着浓浓的小资情调。店里的灯光轻盈柔美,音乐悠扬舒缓,特别适合下班后喝上两杯放松放松疲惫的身心。
然而,现在的吴曼霓并没有心情享受其中。在言礼面前站定,一向以毒舌出名的她却突然卡了壳,半晌才憋出一句尴尬到要死的开端,“好巧。”
“坐吧,”言礼没多问,只淡淡的说道,“既然来了,就一起喝一杯。”
吴曼霓悬着一颗心,小心翼翼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言礼:“喝什么?”
吴曼霓要了一杯酒精度数很低的鸡尾酒。
及至服务生送完酒离开,言礼才再次开了口,“经常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喝酒?”
吴曼霓一噎,讪笑道,“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