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殊心有疑虑,以为这么薄,里面是张银行卡,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百元大钞。
谢常殊眼泪在心里打转,“爸啊,我是你捡来的吧,是吧,妈?”
谢母埋头吃饭,沉默。
谢父眯着眼睛,呵了声,声调都拔高了:“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生出这种混账,兴许真是捡来的。”
谢母一脚踹人小腿上,谢父深沉的表情碎了一地。
谢常殊:“你们不怕饿死我吗?还有可怜的枭儿,昨儿还干儿子地叫呢。”
谢父无情道:“枭儿的生活费按普通家庭正常开,你也别想从他那里匀。你学校一应费用都交齐了,这是基础生活费。”谢父继续挖苦:“再说……你身上不存了挺多钱吗?几百万是有的吧?”
谢常殊突然不敢说话了。
原主高考前砸了存钱罐,五分的硬币都没放过。钱不够又撬了他爹的保险柜,所有钱都用来盘星晟私高了,这事儿他爸当然知道。
问题是学校还挂在他爸名下,他爸为了不耽误祖国的花朵,又哗啦啦流出去一笔又一笔的投资。
虽然腹诽他爸小气,但他爸说得确实有道理。
学期近末的时候,谢常殊生日也快到了。
这生日一过,他就是个法律上的成年人了。
两个月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没了他爸的补贴,谢常殊生活紧巴了些,不能在医院挥斥方遒,导致他连跟人起冲突的频次都少了。
现在就满心满眼只有搞钱。
他干过不少活,经人介绍的助教家教;运用辅修专业跟学长学姐们一起编写程序;做了钢琴陪练;周末甚至跟学校的兼职团队去发了传单,险些被骗去烤鸭。
可怜他一公子哥,所有的少年意气都用打架抒发,黄赌毒从来不沾,两辈子加起来连小哥手都没摸过,都被人骗进炉子里了才发现事情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