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声响起,那道男音终于染了痛苦的哭腔。

虞枭一言不发地站在谢常殊身边,脸上表情淡漠。

谢常殊转身拍拍他的肩,“在这儿呆着别动。”说完就大步朝声源地走去。

虞枭看着那背影,仿佛燃烧着燎原的烈火,无形、狂躁、野蛮却正义。

虞枭隐在灯光下的脸突兀地显出几分邪性,冻红的唇微微张开,尖利的虎牙印出贪婪的冷光,像条魔性未消的蛇,眼神炽热疯狂,贪婪无度,幽深得像是无尽的深渊,却又只装得下前面那道瘦削颀长的身影。

谢常殊从来就跟「冷漠寡情」这四个字没关系。

所以他一直不信,白书寒口中那个把人踩在地下羞辱取乐的人是眼前人。

他早就信了这世间的玄学。

他认识的人,从来都是眼前这人。

“喂,那边那几个,”谢常殊站在隆起来的高地上,朝下面语气恶劣道:“嘴那么脏,吵到我了。”

他背光站立,身旁是一颗高高的香樟树,一看就是从街上溜来多管闲事的傻子。

那几个人不耐烦:“你他妈谁?有病找死?”

谢常殊啧了声,皱着眉指指某个瘫在地上不成人样的狼狈身影,语气十足不耐烦,道:“那人,我表弟。你们是自己滚还是要干一场?”

“你他妈谁啊?”

“不会是闻学霸又在哪认的哥哥吧。”

下面几个人一阵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