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涵启和hazel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金钱和财富在某种意义上并不能刺激到他们的阈值,但事业成功,驰骋商界,却能带来巨大的满足和成就感。
那是一种轻微焦虑、却又更兴奋的状态,能激起年轻野心家所有的战斗欲望,一种全然不同于爱情带来的迷人快感。
就好像洛杉矶这个城市本身,一切都是极致。当站在顶端,从不同的维度看身处的赛道,就会想要全情投入,想尝试看看自己究竟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商涵启最近一整周都没和习轩慕通电话,只有偶尔的短信,也不是感知不到他情绪不好,但实在分身乏术。与其说是地理时间上的限制,更准确的应该是分不出精力提供一种情绪价值,去感受、分担习轩慕所处的困顿。
他和hazel周旋在酒会、应酬、众多投资人之间,闲谈着未来的发展,新兴产业,商业模式的变更。
他像商场上的战术师,需要拥有坚定的心性,摒除杂念,才能实现绝对控制。
商涵启在担心习轩慕的同时不断试图说服自己,没事的,过几天就回去了,画廊那边arc叔和芊芊姐都在,家里有立婶帮忙照顾,等他回去就又可以好好陪在习轩慕身边。
他有许多正当理由,追寻梦想、热爱,抓住机遇,跟随时代进程。那些宏大而积极的词汇,每一样都给了他一种错觉,青春的肆意,奔涌的创造力,他在做正确的事,只是暂时把习轩慕放在一边。
他并非逃避,他的爱也不曾消减,他只是像许多小孩子或是感情中被包容宠爱的那一方,想要再等一等,先专注做完自己的事。
当时的商涵启并不知道,往后未来的许久,他都会为自己那时候的选择而感到后悔。
也许那是历经成熟的过程,是成为一个真正合格的爱人、保护者所要面对的考验。
只不过,他差点失去的,并为此所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一些。
……
电话没有打通,对面只传来冰冷的机器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商涵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看了看时间,又马上给家里打电话。
立婶很快接起来,说习轩慕去了画廊,也许手机没电,不过出门前说不会待太晚,现在应该差不多要回来了。
商涵启挂了电话,快步去一楼大厅取行李,随后打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