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的眸子全是猩红。

进手术前,她虽然没了多少意识。

可嘴里一直在呢喃——

“保住孩子,孩子……我要孩子。”

说她笨。

她可一点不笨。

也许知道自己进去,会难产。

会面临一个选择。

她怕,严沉言会选择她。

她要她唯一的血脉,唯一的至亲,能够活下来。

没有人比严沉言更了解,失去的痛苦。

江晚溪的害怕,就是怕再次失去。

可她就没有想到过,他也怕最后的失去。

她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救赎。

……

林谧茵坐在那椅子上,此刻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