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秒内,没有听到容与的回应,傅暖蓦地想起什么,抬起头看向他,解释道:“啊,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傻。”

容与揉了揉她的发丝,嗓音低柔:“你是我的妻子,今后每一年,我都会陪你去祭拜亡母。”

这一刻,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的容颜,温柔缱绻。

……

翌日上午。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车子停靠在西郊的墓园,她的母亲长眠于此。

容与一身纯黑的西装,身姿笔挺,而傅暖则身着一条黑色长裙,只佩戴了一对不起眼的珍珠耳环以表肃穆庄重。

她立在他身侧,挽上男人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抱着送给母亲的花束。

男人单手撑着伞,不让她被雨淋到,视线一刻也不曾从她身上转移。

沿着小径往深处走了约莫七八分钟,傅暖在一排墓碑前站定,“就是这里。”

她母亲的墓碑在这一排的中间。

唐远山和唐尧已经到了。

唐远山蹲在那人墓碑前,粗粝苍老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墓碑上的照片,笑中有泪。

“你还是那么年轻,可我却老了……”

唐尧站在父亲身后为他撑着伞,看到父亲面上的伤神之色,他兀自沉眸,未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