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没有骂我,他让我回到教室上课,别再把这件事拿出来说。你让我为高志文澄清,我也说了,他说我一定是看错了。”
孟佳琪稍有犹豫,问她:“你为什么不喊我一起去?”
陆琦双目蓦地湿润起来,心眼都发酸,一下子觉得手上的汉堡失去了诱惑力。她把汉堡放回餐盘,揉了揉自己发红的鼻头,小声说:“我怕丢人。”
她不想在孟佳琪面前挨骂,所以才想自己一个人去找老师。她耐心等到办公室里人少的时候进去,用尽可能低的声量讲清她想说的一切。
班主任透过厚厚的镜片打量她,她吓得瑟瑟发抖,却只听到他说:你快回去上课吧。
那个时候,她还是害怕。她鼓足勇气从老师眼里寻找讨厌她的迹象。那里什么都没有,至多能吹毛求疵地找到一丝的不耐烦。
他说:“以后别再提了,都过去了。”
陆琦感觉自己的胸中有一头困兽。
她想将它释放出来,老师却告诉她,那是不存在的。
她“幸运地”逃过了作弊的惩罚,甚至,根本就没有人要惩罚她。她没有被老师骂,也没有被老师看不起。
可她更加的难受了。
陆琦闹着不肯去上学。她说自己不舒服,妈妈带着她去看病,医生说她没什么问题,妈妈就让她在家里修养。
“生病”之后,袁莹天天来找她玩,她就把这些事告诉了袁莹。
“袁莹怎么说?”
陆琦拿纸巾擦了擦眼睛,讲到这里笑了起来,“袁莹说我是在家玩得太开心了,所以不肯回学校。”
在家待着确实是比学校开心。
当然,一个前提是她得一直这样病下去,否则母亲也不许她待在家无所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