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药研藤四郎不同,眼前的伏黑惠是货真价实的小孩子,是需要他照顾的存在。
完全没有意识的神山旬是比面对药研藤四郎出现还要手足无措,他和五条悟真能养好这个孩子?
神山旬没打算即可去五条家,以五条悟搞事的能力,那边想必还是一团乱麻。
五条觉跟在神山旬的身边,说道:“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原来只是想让我们带你逛逛京都。”
“我们今晚可能就要回东京了,我想着该带小孩子出来逛逛。”
神山旬不是第一次来京都,但这不妨碍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反正悟那边也没有那么快结束才对。”
五条觉不疑有他,“那你叫我一个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把直哉君一起叫上?”
被一起叫来的还有从一开始就用不怀好意眼神打量神山旬的禅院直哉,他可不如五条觉那般会隐藏,好歹还明白自己的目的。
就算禅院直哉再怎么审视神山旬,也不可否认他有一具无可挑剔的好看皮囊,但也只是这身皮囊罢了。
说来说去,禅院直哉也是过来看个热闹而已,五条悟和神山旬的事情五条家再怎么想隐瞒也没有用,到底还是传了出去,他想不明白拥有[六眼]的五条悟看上了神山旬什么?
总不能是他的钱吧?
神山旬买了个冰淇淋递给了伏黑惠,“你们两个都在的话,会比较有趣些。”
看你们两个都瞧不起我,却还要讨好我的样子是双倍的有趣。
“谢谢。”伏黑惠小声地道谢,他没说他根本不想吃冰淇淋,只是被动接受着对方的好意。
五条觉打趣道:“你这样,我可是会有意见的。”
五条觉在与神山旬见面前,做了很多关于对方的功课,一个混迹夜场的花花公子,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对他而言,神山旬这个人本就如这些资料上一般,简单地用几行字就能概括。
“我会以为你对直哉君也有想法。”
五条觉无比自然地帮神山旬整理了一下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
看到五条觉和神山旬的亲昵,伏黑惠不适地皱起了眉,神山旬却只是稀松平常般接受了。
他低头看向伏黑惠,问道:“你和五条悟认识多久了?”
伏黑惠:“2年。”
“这个孩子难道是悟搞出来的私生子?”五条觉笑着说道,他对伏黑惠的了解,甚至还不如神山旬知道的多。
五条悟无缘无故花天价从禅院家买来的孩子?
说不是五条悟的儿子谁信。
神山旬闻言,向伏黑惠投注了目光,这是他之前从未设想过的可能。
“长得和悟不太像。”
“这是甚尔的儿子。”禅院直哉解释道:“要知道,他的价钱可不菲。”
甚尔大概就是五条悟之前提过将伏黑惠托付给他的人。
五条觉问道:“他是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术式吗?”
“不知道。”禅院直哉说道:“在这里一个月他都没表现出什么特殊之处,我想就是因为这样,老爷子才愿意放人吧。”
听着两人以一种评估货物的口吻,当着他的面讨论他,伏黑惠的小脸绷得紧紧的,他极力想专注着眼前的道路,但嘈杂交谈的人声不断钻入了他的耳朵。
这就是五条悟之前说过,他必定要经历过的一些委屈吧?
伏黑惠想。
“阿旬,你准备和悟一起抚养这个孩子吗?”五条觉的话锋一转,像是开玩笑地说道:“以你和悟的关系,这也算是你半个儿子了。”
“既然你知道他是我半个儿子。”神山旬捂住了伏黑惠的耳朵,“当着我的面,评估他的价值?”
听出了神山旬话中的冷意,五条觉尴尬地说道:“我只是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