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笑弯了眉眼,牵起神山旬的手,在紧绷并拢的指节上落下了一吻。
他说出了在卡座上一样的话语,“阿旬会为了我点更多的香槟塔对吧?包括前辈的一起?”
“呜……”金发青年发出了低吟般的呜咽,他想要抽回手,却被一股大力禁锢在半空,睁大的碧眸紧缩着的瞳孔看着男人柔软却万分冰冷的唇触到他的手。
就算是头牌男公关也不禁沉浸在太宰治话中描绘的画面,只要一想到那些金灿灿的香槟杯,仿佛坐拥着无数的黄金,他被臣民簇拥在王座之上。
啪——
清脆的声响打断了男公关的梦。
神山旬拧着眉一把拍开太宰治的手,被逼到绝境般,金发青年在濒临崩溃的界限上发出了最后一声警告的低吼,“离我远点!”
“不好意思。”太宰治抚上自己被拍红的手背,眸中一片无光的黑暗,“还没彻底驯服这只野狗呢。”
男公关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僵硬地张合着唇,“……啊……没事。”
太宰治哄诱着说道:“他能卖出一个好价钱吧?”
男公关鬼使神差地应道:“嗯……就算是男性,这个质量……”
太宰治微笑着补充道:“也好得不得了呢。”
在男公关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他惊骇的神情引发了太宰治更深一层的笑意。
“我可以狩猎到更多这样优质的客人。”
他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滑过神山旬的侧脸,饱含深意道:“前辈最近的伙伴少了不少呢,也该扩充新的同伴了。”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还真是遗憾呢。”
太宰治歪过头看向男公关的身后,刻意提高声调道:“不过,前辈你的身上好像要孵化出什么来了呢?”
“什、什么?”
男公关惊讶地转过头去,被自己身后的景象吓到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道畸形似人的黑影,却比人形庞大得多,明明只是道影子,三人却能清晰地看清黑影身上如幼虫的蠕动扭曲的曲线,仿佛看够了男公关贪得无厌的姿态,它咆哮着发出一声嘶吼。
男公关惊恐地大叫着,“这是什么?!”
“真是狼狈呢,前辈。”
太宰治不咸不淡地说道,他拉着神山旬退到了距离男公关较远的距离。
“你之前利用那些客人的时候没有想到会发生现在的事吧?”
“和迷恋自己的客人私下交往,借机拍下了对方的床照借此要挟对方索取钱财。”
男公关越听越是心惊,更让他肝胆俱裂的是那坨奇怪的黑影竟然一步一步朝他靠近。
“救救我!”
逃出洗手间的门被黑影堵住,男公关的身后只有太宰治和神山旬,不过两人谁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太宰治查看着神山旬侧脸被他拍打出来的红痕,优哉游哉道:“将客人所有的金钱榨干后,连最后的一点价值也毫不留情榨取——”
“那就是客人的身体。”
“被你和其他失踪的男公关贩卖到了国外。大概是数量实在过多,或者是其中一位客人恰好是个没被发掘拥有较为庞大咒力的术师。”
太宰治满面笑容道:“砰——一只专门猎杀罪恶男公关的咒灵诞生了。”
“金额满足条件,行为也满足了,你甚至还自己主动承认了罪行。”神山旬百无聊赖地说道:“要不是还要留你提供交易记录给中也,真想把你送给咒灵做宵夜。”
他对咒灵没有什么特别厌恶的情绪,正如他这么多年见惯了咒灵一样,对每一只咒灵他都采取漠视的态度。
“还让我配合你做这种事……”神山旬不大高兴地避开太宰治的手。
“不管是背着男友出轨的客人,还是利用着这一点不断威胁对方获取更多金钱的男公关。”太宰治掏出手机将之前的那张照片晃了晃。
“这个身份真的很适合我们呢。”
手机上面的照片赫然是一张神山旬裸着上半身的背影照,墨色的梵文印记如蛇的身躯蜿蜒而下,在白净的脊背上留下一笔极为浓厚的墨彩。
看只要一想到自己被扒了衣服为了真实性半是被迫拍了这种照片,神山旬看到简直就火大,他毫不客气地夺过了太宰治的手机,着手就要删除照片。
不,干脆把整部手机碾碎算了,反正手机也是他买的。
此时的男公关已经无法听进太宰治的话语了,咒灵早已欺身而上,张开看不见的血盆大嘴,一口咬断了男公关的腿,凄厉的惨叫响彻洗手间。
“留一口气就好了,我让与谢野医生在外面待命了。”
太宰治毫无动容地看着鲜红的液体喷溅到墙面的四处,他稍微侧过身去,将神山旬挡在了身后,强硬地将神山旬的头按到背对着惨案现场的方向。
“小孩子不要看,看了晚上会做噩梦。”
神山旬扒拉着太宰治的胳膊,试图突破重围,“让我再看一眼。”
“阿旬,发生了什么事?!”
洗手间的大门被人一脚踹飞,门外出现了五条悟和中原中也身影。
眼角还含着泪珠看上去可怜兮兮的神山旬:……
邪魅狂狷还捏着人下巴的太宰治:……
五条悟:……
中原中也:……
被咒灵啃噬的男公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旬在太宰治那里扮演的难道是什么小可怜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