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从前台小姐拨打电话的时候查看到了神山旬居住的楼层,楼下的信箱在截止这个楼层的数字就停止了。
神山旬住在顶层。
那他就更方便潜入了。
……
神山旬靠坐在落地窗前单人沙发上,身后的男人悄无声息地靠近,他早就料到神山旬会挣扎,在一瞬间止住了神山旬的所有行动,仅凭单手就将人牢牢钳制在自己的怀中。
“阿旬这是不欢迎我吗?”
五条悟问道,他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他靠在神山旬的肩上,看到对方别过头去,似乎不想见他。
“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男人的吐息喷洒在神山旬的侧颈,神山旬听到他加重的呼吸,似乎深吸了一口气,“阿旬,这几天有想我吗?”
“没有。”神山旬幽绿的眸中浸满了薄怒,“你是怎么上来的?”
五条悟无辜道:“正门进不来,那我只能从天台进来了。”
“你知道这是几层吗?”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五条悟颇为无赖地问道,没能得到神山旬的回复,知道他还没有消气。神山旬的脾气差从几年前他们相遇时就初见端倪,只是神山旬一向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大多数人对他的气性就有了错误的认知。
唯独每次都能惹神山旬暴怒的五条悟知道他那点隐藏的坏脾气。
这一点正中了五条悟心中那点隐秘的念想,好似只有惹怒神山旬,他才能看到最为真实的他,而不是浮于表面。
“阿旬你再不理我的话……”五条悟的手缓慢地在神山旬的侧颈摩挲,他的眸光幽深,想到了封印仪式上发生的事,“就算是我,也会感觉很伤心的。”
这个人,全身上下都是属于他的烙印。
那一刻的成就感与满足感,几乎将五条悟包围,从出生开始,人生对他而言就是简单模式,他从未如此想拼命也要得到过什么。而现在,他最想要的就在他的怀中。
只要撩开一点领口,就能看到独属于他的印记,五条悟的手顺着脖颈一点一点往下,安抚似地抚过。
察觉到神山旬呼吸放缓,五条悟才说道:“我不知道伸一叔叔他不知道你的事情,对不起。”
“……现在说也没有用了。”神山旬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已经知道了。”
“那我们就一起回去见伸一叔叔。”
“他不会接受的。”神山旬垂眸看着地上铺着的地毯纹路,负气地说道:“我不想去见老爹。”
他的话像是赌气的小孩说不想去幼稚园一般,不管是谁听到了都会好笑地知道只是一时气话,不可能真的做到。
可唯独这一次得到了不一样的回应。仅有他,把神山旬说的话当真了。
“既然不想面对——”五条悟按住了神山旬的手,认真地说道:“那我们就逃吧。”
神山旬疑惑地眨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什么?”
“我,五条悟,今年22岁,无不良嗜好,咒术界唯三的特级咒术师之一,算是国家的公务员,东京咒术高专的老师,御三家五条家的下任家主继承人,虽然现在还不是五条家的家主,不过那个老头子也活不久了,以后工资卡全部上缴,阿旬你说东我绝不往西……这条有点难办到。”
五条悟苦恼地抓抓脑袋,“不过我会尽量做到的。”
他好看的苍蓝色眸注视着神山旬,声音逐渐放软。
“所以跟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