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靠坐五条悟的床上,咒术师住在高专准备的教师宿舍,房间里的陈设简单,但处处可见五条悟生活的痕迹,角落凌乱摆放落灰的游戏机和杂志,冰箱里塞得满满当当的甜食蛋糕,更缺不了高热量的零食,有种稚气未脱大男孩的味道。
“最多一周的时间,比往年的一个月要提前一周,封印就彻底撑不住了。”五条悟支着下巴预估道:“等到封印结束后,我们可能要想用别的方法抑制了。”
神山旬:“在明年的封印解除之前找到那个敢诅咒我的人,解除诅咒就好了。”
“说到是诅咒的可能性的话。”五条悟扭过头来,“阿旬你有嫌疑人的人选吗?”
神山旬还真没有什么印象,他的诅咒并非与生俱来,不然早该在婴儿时期就被那些一拥而上的咒灵吞噬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否定了他是天与咒缚的可能性。
就连神山旬自己也没有想过,在平平无奇的一天里,身体就仿佛被开启了什么奇特的开关,从此平凡的日常生活就彻底与他无缘了。
神山旬摇了摇头,“我暂时没有什么怀疑的人。”
五条悟盘腿坐在床上,“那我们就从那些诅咒师开始排查起来吧。”
明明一夜未睡,五条悟却精神饱满,他扯过一张,准备挨个将他记忆中榜上有名的诅咒师都抓出来审问一通,还顺带发邮件询问了一下夜蛾正道有没有漏网之鱼,他还打算从[窗]调取资料。
五条悟的名单才写了一半,倏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问道:“我们现在已经是恋人了对吧?”
神山旬正在看那些详细到都快把诅咒师家庭住址写出来的名单,突然被这么一问,他只是笑道:“你说呢?”
“是恋人吧?是恋人吧?”
五条猫黏糊糊地贴在神山旬的身上,不甘心接受这样是似而非的回答,粘人程度和咒灵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神山旬只是摸了摸五条悟的头,像是正在忙碌的饲主打发来求抚摸的猫咪一般,敷衍至极。
只是顺带过来送名单却不巧也不幸看到这一幕的夜蛾正道:……
为什么悟不关他的房间?他是故意的吗?
神山旬也注意到了门外的夜蛾正道,他诧异地看向五条悟。
“我们现在就是恋人了。”
五条悟堂而皇之地夜蛾正道面前耍无赖,“校长是我们的见证人。”
夜蛾正道硬汉的坚毅面孔满是无奈,碍于有神山旬这个外人在,他只得说道:“悟,你和我出来一趟。”
临走前,五条悟还颇为自得地朝神山旬摆摆手,“无聊的话可以在高专里面逛逛,这里有其他咒术师,咒灵一时半会没办法出现在你的身边。”
神山旬的活动范围得以大大的增加,前脚五条悟刚出门接受夜蛾正道的制裁,后脚他也走出门了。
咒术高专的占地极大,听五条悟说,学校的学生很少,一个年级往往只有寥寥几人,一个巴掌都能数完。
神山旬走了小半会,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那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笑容满面地冲着神山旬遥遥摆手,似乎早有预料神山旬会出现在这里。
“好久不见,阿旬。”
神山旬看到男人,意外地停下了脚步。
男人的额头上有一道不甚明显像是被什么利器割过的伤疤,放下刘海后就不太能注意到,不知何种原因,他在神山旬的面前特意将刘海撸到了脑后,将那条分割线清晰地显露在神山旬的眼前。
男人的笑容带着讽意。
“听说你还在和人类玩那些无聊的情爱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