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句承诺,老人这时才彻底安了心,揩了揩眼角的泪水:“好,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池慕安心头的大石此刻终于化为齑粉,她既感激又钦佩的看了眼江沫眠,烦忧烟消云散的心底浮起一抹欣幸。
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多了江小姐的陪伴,实在是她三生有幸。
何况江小姐还愿意这样一次次无所求的帮助自己。
池慕安心中绵密而隐蔽地生出了一种两世都未体会过的感情,在不自知中蓬勃生长。
整间茅草屋子里入目的就一张桌子,一条椅子,老人看见池慕安撑着拐杖站在旁边辛苦,掀开小门前的老旧碎花布,到卧室里给她拿了另一只小木凳出来,惭愧地告诉她:“家里就这个了,你将就一下吧……”
池慕安谢过了坐下,温言问:“老太太,麻烦你讲一下当时是什么人来指示你污蔑在下的。”
“是一个男的,大概四十多岁,圆脸,头发有点秃,身材偏胖,对,就他一个人来。”老人努力把自己能记起的都描述出来,“穿的蓝色衣服,黑裤子,皮鞋,看起来是有钱人……”
“什么时候来的?”江沫眠问。
老人回忆了一下:“上个星期。具体的记不得了,但是他来了三天,每天都来提醒我要把该说的话都记熟,还会让我说几遍给他听。非要他听得满意了才走。”
江沫眠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拿给她看,问:“是不是这个人?”
老人虚着眼睛一瞧,手指激动的指着照片点头:“对,对,就是他。”
“老太太,此人叫程远康。”池慕安轻轻说。
“程远康……”老人重复了一遍,摇摇头:“不知道,他没和我说过他的名字。”
池慕安点点头,又道:“老太太,那请你说一下他具体指示你做什么事,当时是如何交代你的,劳烦你说得越仔细越好。”
“好,”老人嘴唇翕动,正要说话,卧室里突然传来一道苍老而稚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