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听完他传的话,果然面色阴沉,沉吟半晌,还是改了主意见了袁守仁。
沈霁见此情状,对此事更加好奇了。
深知父亲不会让自己在旁,便让十五偷偷潜起来听壁脚,谁知竟让他听到了一件几乎令他昏厥的秘辛。
袁守仁的独子,那位横行京里的袁小爷大概是因为最近魏王风头无两,竟无法无天到动了四品官家女儿的程度。
人家女儿不堪受辱,悬了梁。
如今受害者的家人豁出一切,只要他儿子以命抵命,魏王对他又惯来是避而不见,他去求见数次都被拒之门外。碍于魏王的身份和天家的威严,他不敢多作纠缠。
无法,只得改为求见沈仲元。
虽然他不知如今康王已陨落,作为康王岳家的沈府还能支撑多久,但至少到眼下这时候,沈仲元还任着内阁阁老,汴京府衙的人想来还是不敢不给他些颜面的。
可沈仲元也避不见他。
眼见后日便要升堂,他走投无路,才出言相胁。
言谈中,十五听到袁守仁说,珍妃的来历她虽不十分清楚,但定与沈仲元脱不了干系,往常因欺君是灭门之罪,他也想乘着珍妃魏王这条船加官进爵,是以才守口如瓶。如若他儿子没了,他一个老头子要官爵有何用,索性拉了贵人一起去陪他儿子。
最终是沈仲元答应他定会保他儿子平安,才将他安抚下来,送出了府。
听到这里,沈苑心道,这袁守仁怕是等不到他儿子升堂过审的那一天了。
后来,十五把听到的信儿报给沈霁,沈霁听说父亲与珍妃有干系,方寸大乱。
他虽对政事了解不多,可珍妃是谁却还是知道的,那是姐夫的死敌。
可袁守仁说她与父亲有干系,还是欺君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