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斐从未应对过这样的妻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我……苑儿……”
还未待他说出什么来,沈苑头也不回地往东厢奔去。
宁斐自然也是要跟着的,却被沈苑拴住的房门堵在了门外。
“苑儿,让我进去好不好?我们好好说话,好不好?”宁斐无视近旁还杵着立春,小心求饶。
屋内一时没有回应。
过了片刻,传来沈苑带着些凉意的沙哑嗓音:“你当我是在与你玩闹吗?”
生气是有些生气的,可一个人静下来,沈苑才反应过来以此相胁大概是她如今唯一可以尝试留住他的方式了。
她太害怕失去他了,只是想想都心颤。但她也明白,在正事上,他从未将她当作可以商议的对象,她没有办法遏制那种强烈的恐慌,既然无法劝说他,那便尝试胁迫吧。
“从现在起,除非你是与我说你放弃了去打仗的想法,否则我不想再听你说话了。”说完,外面有一阵儿没有响动,但沈苑知道他还在。见他毫无反应,闭了闭眼,又道:“你走吧。”
西北此行,已箭在弦上。
实际上从西北传来战报之日起,他便开始筹谋此行了,如今只差明日早朝上的圣旨。
知她正在气头上,虽然十分不舍,宁斐还是听了她的话,先行离开,准备等她气消一消再哄。
当晚,两人自成婚以来第一次在都宿在后院的情况下,却分开睡了。
宁斐辗转难眠,一面在脑中盘算着明日早朝可能发生的情状,一面又忍不住想念温软的娇妻。
到后半夜,索性起身来到东厢窗外,可屋内早已熄了灯,连个影也不可能看到,不免失落,就这样痴痴站了半夜。
第二日去早朝时,沈苑还未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