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给评评理,这刚娶了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谁不爱搁温柔乡里待着,偏要自己找着去睡那冰床冷枕?你说,是谁洞房花烛夜的,刚躺下就哭个不停,饭也不好好用,一副天要塌了的情态,嗯?”
“我……你……”沈苑闻言,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宁斐清了清嗓子掩住偷笑,接着道:“我见你这么厌烦我,怕你跟我待在一处不自在,这才不得已搬回前院了,我心里有多难受你都不知道……”说着竟也委屈上了。
沈苑这么听着,也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分了,本来揪着他两侧衣裳的手环上他的后背,身子贴向他,软了声音赶紧解释道:“我没有厌烦你,从来没有的。”
宁斐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听着她娇声劝哄,心里软了软,不由嘴角轻扬,却没有接话。
“我只是有些害怕。”沈苑到底无法跟他说起自己新婚夜躺在他的里侧,脑子里不自觉地回想起前世与他相处的画面,再看到面前背对着自己冷冷淡淡的男人时,心里的难过,甚至绝望。
宁斐闻言松开她,揽着她的肩膀,让她与他对视:“是我不好。我没有料想到你的处境,让你担心害怕了,以后再不会了,乖。现在总不怕我了吧?”
沈苑也不记得自己本是在跟他秋后算账了,只觉心里像灌了蜜似的,甜甜笑道:“谁怕你,我才不怕呢。”
“哈哈哈哈,这就对了,怕谁都不用怕我。”说出来觉得不对,又改口道:“不对,有我在,我的王妃谁都不用怕。”
边说边松开她,把最后一件褙子给她穿上,这身颇为难穿的衣裳总算是给穿完了。
喊人进来伺候梳洗后,还是把早膳传到了卧房。
“以后只有咱们俩的时候,就都在这儿用膳吧,花厅里太冷清了些。”宁斐提议道。
沈苑也这么觉得。两个人本用不了多少吃食,她也一贯不喜铺张浪费,倒是觉得像寻常小夫妻一样,一人占着案几的一头,这样亲亲热热地用饭更香甜,便笑着应道:“我也喜欢在这儿。”
用完早膳,再是不舍,宁斐也要去扶苏院处理公务了。虽然因着大婚,他的父皇特准他在行完回门礼之前可不用上朝,可无论朝上的事体还是他自己私下筹谋的事务,都让他不可能真的闲着。
临出门前到底又抱着娇妻深吻了一遍,松开手还调笑道:“不是不放心我前院儿是不是藏了什么人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检查检查?”
沈苑想起方才的胡搅蛮缠,有些不好意思,又恼他故意调侃,便嘴硬道:“不去检查,但是我不让你去了,哼。”说着就紧紧搂住他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