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苑的身子彻底僵住了,也忘了说话。好在宁斐含了片刻便松口,顺势凑到她耳边轻声道:“王妃娘娘,头发已经绞干了。不知刚刚伺候得您可还满意?”
沈苑只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娘娘是哪里不满意吗?”
听他不依不挠的,沈苑终于憋出两个字:“没有……”
“既然满意了,那娘娘打算如何报答我呢?”
沈苑还是不出声。
宁斐轻笑,继续逗弄她:“如若王妃娘娘不肯主动报答,那我可就要自己拿回我该得的酬劳了,嗯?”
沈苑再次在他怀里扭了扭身,似是想要挣脱。感觉到宁斐稍松了松环着她的手臂,得了些自由,沈苑下意识想离他远点儿,不料宁斐松开她却是为了起身把她抱起来,而后便径直往床榻走去。
“我记得我的王妃不止欠我一份酬劳,还欠着我一个洞房花烛夜呢。”说着把沈苑轻轻放到了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了上去,紧紧挨着她。
“哎,说到洞房花烛,你这小东西可是好狠的心肠,新婚之夜竟生生把夫君赶到榻上去睡。”宁斐刮了刮沈苑的鼻子笑道。
“你冤枉人,我哪有赶你,是你自己非要去的,求你都求不回来呢。”
“好好好,是我的不是,那今晚我赔你一个洞房怎么样?”
“我才不要呢……”
宁斐看他怀里的小妻子已经羞得不行了,终于不再逗她。直接翻身覆到她身上,吻上她的额头,而后一路向下,从眼睛、鼻梁、鼻尖,一直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樱唇,因为太过美味,他不禁在此处久久停留,与她唇舌交缠。
沈苑被他言语作弄了半晌,已经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待真的与他唇齿相依时,感受着让她熟悉又怀念的气息,反倒踏实下来。
这个男子是她两辈子里唯一无法忘怀的人。虽然刚刚重生之时她曾想过,明知道前世嫁了他是个错误,那么如果可以选择,自己这辈子就应该远离他,可是她私心里却一直是知道的——无论如何都只能是他,是那个她在十四岁那年只看了一眼就记到心里的那个人,除了他,谁都不行。
想到这里,原本放在身侧紧紧抓住床单的双手轻轻环住了身上男人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