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玉宸听后,握着折子的指尖一紧。
“你……”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也没说出来,只是道,“也罢,你先回去休息吧,临宜县一事,届时朕安排好了会叫人去告知你的。”
他其实是想留对方下来的,只是心中想了想,又没想到自己又什么理由可以将对方留下,因此只能让对方离去。
叶弦歌闻言便也没多想,福身行礼后便离开了帐幕。
她这会儿又忘了昨天傅玉宸说的她不必见礼的事。
而傅玉宸见状都还未来得及提醒,对方便已经掀帘退了出去。
待帐内已经没了叶弦歌的身影后,傅玉宸才将眼神再次落回手中的折子上。
半晌后,他双眉狠狠皱起。
“这太医署的人真是无用!”他的声音带了愠怒,叫长案钱候着的高怀霎时一惊。
“陛下……”
傅玉宸将手中折子狠狠掷在长案上,接着沉声道:“朕叫他们去查临宜县怪症的来由,他们查不出便也罢了,前些日子分明递了折子来说怪症已经有所遏制,谁知眼下又告诉朕,这怪症又蔓延开来,他们无法再控制!堂堂太医署,连个怪症都束手无策,这么多人是做什么用的?!”
“陛下息怒!”高怀见状忙开口。
傅玉宸仍旧不悦。
“先前见他们还能遏制怪症,朕还想着这太医署的人有点作用,谁知竟是这么个结果。”他的指尖在长案上十分不耐地敲着,“临宜怪症这样大的事情,他们也不等一切平稳有进展了再来告知,一点点进度就急急忙忙叫人送了折子回来。这太医署的人也惯会邀功了。”
原来前几日傅玉宸得到的那个临宜县传来说怪症已经得到遏制的折子是旧消息了,是驿使因了旁的缘故,不得已在路上耽误了几日,故而才送来。
眼下这个折子才是现在临宜县的最新的进展。
先前的临宜县的怪症确实被控制住了,太医署派去的人以往并未碰见这样的怪症,因而便以为是真的控制住了,这才叫了人送信回来告知陛下的,谁知送信的人才走了几日,原本有所缓解的怪症一下子又蔓延开来,且比先前更为严重,太医署的人根本没办法再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