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才不想撒谎,只好安抚他道:“殿下,眼下还是您的伤要紧,您把伤养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元鹤轩哭得不能自已:“本君若是无宠,公主那里,本君便没了利用价值。届时,陛下不爱本君,公主也会抛弃本君的。连本君的姐姐元堂,都不会给本君好脸色看。你说,这让本君如何能不着急?”
又才守在元鹤轩床前,握着他的手,宽慰道:“殿下,您得打起精神来,才能想办法应对。无论如何,您都是这个王朝的王君殿下,是陛下的正夫。只要您没有犯错,陛下便没有办法废了你。那么,您的位置依然守得住。只要这王君之位守住了,元堂大人无论如何都不敢欺负您,至于公主殿下,也不会轻易断定您是无用之人。”
元鹤轩呜咽出声:“她就要进宫了,本君也只是想远远看她一眼。”
又才按住他道:“殿下,您若是操之过急,只会引起陛下怀疑。到时,再牵扯出公主殿下,就惹出大乱子了。您相信奴才,宫宴那一天,奴才会想办法见到公主,给您带消息的。”
说着,又才从怀中掏出了信,交给了元鹤轩:“殿下,您先看看,这是公主送进宫的信函。公主说,这个任务只能交给您来办。”
元鹤轩打开那信函,看完之后,他并没有多高兴。
将信件烧毁之后,元鹤轩红着眼道:“公主是觉得本君没用了,所以又安排了两个人,在陛下身边伺候。听闻那十六殿下,美得雌雄莫辨,公主让本君使力,让他务必承宠。”
又才长叹一声:“王君不必伤怀,左右宫中已经有了一个牧子期了。那十六殿下与牧子期关系必然不好。王君若是能看着他们两个争斗,届时渔翁得利,岂不快哉?”
元鹤轩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假装又才说得有理。
实则,他心里并不痛快。
不知为何,他已经不想再让其他男人接近朝沅了。
至于太极宫那边,朝沅自打被吵醒之后,就没再睡着。
朝沅闭目休憩了好一会儿,这才烦躁地起身,从塌上坐了起来。
牧子期从身后慢慢攀上来,从背后环抱住朝沅,郁郁出声:“陛下是担心朝阳宫那边吗?”
朝沅摇头:“自然不是,朕只是讨厌被人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