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问了这个问题。
终于清醒了?知道她不是崔莺眠了?
崔莳一派坦然地回:“不是已经说过了么, 我名崔莳, 是你自己不信!”
贺兰桀道:“何方人士?”
崔莳顿时阴沉了脸, “家父剑南道东川渝州御史崔梦熊,小人物,想来陛下不记得。”
但贺兰桀却出乎她的意料,一下给出结论:“私通土人收敛军饷的崔梦熊?”
话音一落崔莳便愤怒地朝他扑了过来,张开牙口就要咬他,贺兰桀后退了半步,她东找找西找找没碰到他一片衣角,一头撞上了柱子,霎时满头包吃痛不止。
“唔——”
她嚷嚷道:“你赶紧把眼罩给我解了!”
銮仪卫都倒抽凉气,敢命令圣人的,这还是第一个,口吻还这般嚣张。
贺兰桀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半是幸灾乐祸半是可怜:“咳咳,不解。”
“……”她好想把这狗昏君咬下一口肉来!
“我父亲没有私吞军饷!”崔莳愤愤道。
“这么信他,谁告诉你的?”贺兰桀低低咳嗽一声,清一清嗓,道出了自己的猜测,“海昏侯对你说,崔梦熊是清白的,利用你对我的仇恨,和你与皇后酷似的容貌,来刺杀我?”
崔莳昂首扭头,“哼。看样子我是杀不了你这个狗昏君,你不如直接给我一个痛快的!不必审我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贺兰桀颔首:“好,我不审你,你只再告诉我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