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大娘大妈们捧着她,她心里没准还舒坦点,眼下她们一口一个顾念,让她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
大娘们可不管她心里咋想的,她们眼下还有件更关心的事。
“一天天,马上又到年根了。”
“谁说不是呢,得亏有顾知青的好主意,不然咱们过年估计连片肉也吃不上。”
“可不是,我家小子还说来年要听顾知青的话,多种点草药呢,争取明年过的比今年还好。”
“我家也是,我把家里的菜地一角都改成药圃了。”
“说起来,年根底下有件大事,你们是不是都忘了?”
“忘不了忘不了,我儿子都去和老村长说了,说是咱们家推举顾知青去上工农兵大学。”
“我们也是,除了顾知青谁去都不配啊!”
“顾知青为咱们办了这么件大好事,这名额就该她的。”
原来靠山村这一片,每年年底都会有一个去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但这名额不是单个靠山村的,是给整个公社的,具体谁能去谁不能去,得看乡亲们的选举。
程白英心里动了动,她的第一个目标,离开农场已经达成了,如果能去工农兵大学当个大学生,那顾念岂不是完全被她压下去了?
她听大娘们议论的起劲儿,心里倒是没多大意见。
她们说她们的,最后到底定下谁,还得她公公说了算,谁叫她公公是村长呢?名额不得他公公递出去?
她心思转了好几个弯,开始盼着张春来下班了。
顾念师徒三人,手术间隙也在说工农兵大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