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可能是我自己吓自己。就是群野狐狸。”
“不必再想了。总而言之,你平安就好。”
她心中舒一口气,暗中感谢青衫人的善解人意。
“不过,出了这种事,你的孩子还好吗?没有被吵醒过吗?”
“没,没有。”她强笑着,“他在大夫那里喝了『药』,睡得一直很安稳。”
“这样啊,那便好。”
青衫人对她笑了笑,她却愈发的不自在。
“饭好了。”屋主人的妹妹从灶旁探过头来,“那位姑娘,你家孩子不如先放别屋榻上吧,一会儿你吃饭也方便点儿。呢,那边,家里穷屋子小,晚上只能委屈你和我睡一屋了。”
“好,好的,不碍事。”
听到这话,她如蒙大赦,哪里觉得有什么委屈。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逼』着自己放慢动作,强做出番神『色』如常的模样,向屋子走去。
门合上的一刻,她大大舒了口气,把襁褓往塌上一扔,转身就要去开窗户。
逃,快逃,这里一刻都不能留!
“姑娘这是要去哪?”
这个时候,再温和的声音对她都不啻于一道惊雷。
她看着站在屋中的那个青衫人,即使他生得一副好面孔,也再生不出一丝好感。
只有一个感觉——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