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级巫师与一级巫师间的地位差，绝不比一级巫师与学徒之间小。

他在面对比尔这个巫师学徒时，可以不讲道理，二级巫师在面对他时，同样也可以。

与强者争辩，向来都是不智的体现，史密斯并不打算自取其辱，他立即认错道：“实在抱歉！我在之前的战争中损失太大，有些情绪失控。”

凯恩闻言，脸色逐渐好转，他收起的精神力威压，摆摆手道：“其实这也不怪你，如果不是我之前没带着他，也不会出现如今这种情况。

不过我既然来了，就绝不会让这种情况再发生了，人我要带走，你没意见吧？”

“大人，我不知道比尔是您的晚辈，您放心，我今后……”

“好了！”凯恩出言打断了史密斯的话，随即说道：“我说了不会怪你，就不会怪你！学院里的规矩，我又不是不清楚，比尔之前没提到我，你做的也不算过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我既然来了，自然就要亲自教导这个晚辈，你不会认为，你教的比我好吧？”

凯恩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史密斯自然无法再加以挽留，他从一旁的柜子中，拿出一份契约，当着凯恩的面将其解除。

凯恩见状，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拿出一个装有绿色物体的透明实验瓶，递到史密斯身前，说道：“无论怎样，比尔都是在你的照顾下，安全的度过了这一年。

这颗异世界的树心，就算是我替比尔，给你的谢师礼了。”

史密斯闻言，脸上终于没了之前的紧张，他一边接过实验品，一边说着谦虚的言语，二人很快便寒暄了起来。

此时的史密斯，已经对凯恩的身份有了猜测。

作为一个可以独立发起星际远征的巫师势力，幽影地宫也占领了多个异世界，虽然数量不多，但也同样需要巫师驻守。

在他看来，凯恩一定是长期驻守异世界的巫师，这就足以解释，他为什么之前没有在幽影地宫内见过凯恩。

现如今幽影地宫遭受重创，将他们这些在异世界驻守的人召回，也实属正常。

与此同时，一直侍立在外面，听到史密斯与凯恩交流全过程的比尔，已经震惊的无以复加。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一年前还不过是一个一等学徒的凯恩，是如何在一年的时间里，成长到连他的老师史密斯，都敬畏有加的程度？

此时的他，有太多的话想说，也有太多的事，只可惜他被牢牢地控制在了原地，既不能行动，也不能说话，只能在那里一边聆听，一边胡思乱想。

几番寒暄过后，察觉时机已经成熟的凯恩，对史密斯说道：“有件事情，希望你能理解，由于一些个人原因，我不想将今天的事情透露出去，还希望你能签一份契约。”

看着凯恩拿出的契约，史密斯感到一阵郁闷，他能说不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