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的是,陆越之还全都听见了,“想什么呢,拆了线还要等针孔长两天才能沾水。”
楚焕,“…不是吧?梁医生说等到拆了线就可以洗了。”
“梁医生又不是你主治医生。”陆越之说,“老实呆着,忍过这段时间回家再说。”
“回家就能洗澡了?”
“我有这么说吗?”陆越之看他一眼坐在边上的陪护床上开始确认工作信息,“要不然现在也可以,我帮你?”
楚焕跟着往被子里缩了缩,几秒钟之后憋出一句,“…我决定,还是不洗了。”
陆越之啧了两声,“我有这么可怕?”
楚焕没吭声,眼观鼻鼻观心又把陆越之帮自己在梁思南那边打印的资料拿出来,准备学习一会。
陆越之也没拦着他,眼看天是越来越冷,再过一阵就是元旦了,今年就要结束,满打满算距离高考只剩下半年的时间,是该努力了。
两人一个工作,一个学习,一直到过了十二点整栋楼层都安静下来,陆越之才活动了一下身体到跟前把正趴着一边背书一边发癔症的楚焕给敲醒。
“别挣扎了,睡觉吧。”陆越之说。
楚焕撑起身子把书放在一旁,“好吧。”他下床去上了一趟卫生间,出来发现陆越之已经在边上的陪护睡床上躺下来了。
说是单人小床,但陆越之个子很高,躺上去明显看起来有些憋屈。
之前因为他不能扯到伤口,陆越之一直都是在陪护床上休息的,但今天楚焕觉得自己已经好多了。
他挠了挠脑袋开口,“要不然你过来这边睡?这床好像跟家里的差不多大。”
陆越之抬眼看着他,像是在确认他话语的真实性,“确定让我睡?还是…怀念拥有大型人偶的日子了?”
“嗯?”